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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大的西汉为啥会灭亡与其说是政治毛病不如说是经济问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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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大的西汉为啥会灭亡与其说是政治毛病不如说是经济问题

  外戚专权、王莽篡位,西汉由盛转衰的过程,看起来是个政治问题,但其实更是个经济问题,反映了束缚封建王朝发展的死穴。

  西汉初年,经过秦代15年的横征暴敛、秦末8年的高烈度混战,天下的人力、物力接近被榨干。“丈夫从军旅,老弱转粮饷”,背后是残酷的人口锐减,当时的总人口约为秦朝时的1/2,那些处于战火中心的名都古镇大多化为废墟。史载:刘邦即位后曾路过曲逆县,发现此地较为完好,城市建设、运行状况也许仅次于古都洛阳,不禁眼前一亮;但一问人口,仅有5千户,而在秦朝时则是3万户。

  皇帝备不齐四匹同色马、宰相只好坐牛车, 面临这种濒临破产的态势,汉初的布衣将相选择了黄老一派的“无为而治”。说到这种思想,我们直观上会联想到恭俭无为、与民休息,但往往忽略了以下两大特质。

  政治层面,汉初的制度、法律一切沿用秦朝的遗产。比如出身秦吏的萧何修订律令时,完全保留了夷三族、妖言令、挟书律等严酷条款,直到汉文帝时逐渐废除;汉景帝时期,战国及秦朝时得势的法家“酷吏”卷土重来,被用来打击违法、巩固皇权。

  在经济上,也沿用了一度盛行的自由主义。春秋战国时期,依托相对宽松的资源管控政策,诞生了白圭、郭纵、猗顿、乌氏倮(同仁益康养生会馆)、寡妇清等“与王者垺 ”的巨商,他们大多与所在诸侯国合作,在列强争雄中贡献了不少力量(遂宁养生谷k22消息)。

  西汉初年重现了这一盛况,“开关梁、驰山泽之禁”,国家的自然资源向民间资本开放,创造出“富商大贾周流天下,交易之物莫不通,得其所欲”的活跃景象。

  西汉初年以税低闻名,但我们不要因此就以为农民身上的压力很轻。从种类来看,他们身上的负担主要有三类:

  一是我们通常理解的土地税,这一点确实较低。汉初按照“什伍税一”,即按照收成征收1/15,远低于儒家推崇的“什一之税”。而且,汉文帝在位时曾多年免租,汉景帝时期时常减半征收。

  二是算赋,即后世所谓的“丁口税”、“人口税”。原指为君主提供车牛、劳力,战国以来逐渐演变为出钱替代。西汉初期,年龄15-的,每人每年缴纳120钱;7-14岁之间每人20。

  三是役,劳役和兵役。西汉全民皆兵,23岁以上的成年男子都要担任2年的“正卒”;另,每年还要戍守边疆3天,可以交钱300入官替代;在地方上,每人每年还要免费提供1个月的劳役(春季养生瑜伽),即所谓的“更卒”,可以花2000钱雇人替自己。

  一方面,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,西汉人口恢复到3000多万、社会整体财富暴增,最经典的描绘自然是司马迁的那段“京师之钱累巨万,贯朽而不可校。太仓之粟陈陈相因,充溢露积于外,至腐败不可食”,与当初的穷困局面截然相反。

  地主、富商“田连阡陌,又专川泽之利、管山林之饶”,生活富足、锦衣玉食:“男不耕织,女不蚕织,衣必文采,食必粱肉”,其后依仗雄厚的实力“交通王侯,力过吏势”,触手已伸至政治领域;

  农民耕种公家的地,确实按照1/15甚至1/30收税,但人头税和劳役并不轻松,董仲舒曾总结:“月为更卒,已复为正, 一岁屯戌,一岁力役,三十倍于古。 田租、口 赋 、盐铁之利,二十倍于古。”

  无奈之下,一些农民只好卖地、委身于大地主,被征收一半的佃租。东汉名士荀悦对此评价道:“官家之惠优于三代,豪强之暴酷于亡秦。”

  随着土地兼并的愈演愈烈,许多贫民甚至卖身为奴婢,好歹能躲避算赋、更役等负担。因此,西汉时期畜奴成风,高官、富豪家中奴婢动辄上千,朝廷也有为数可观的“官奴”。

  这并非危言耸听。史书记载,在汉武帝即位的第二年,“河水溢于平原,大饥,人相食”,字面意思很清楚,无需解释。

  汉武帝时期,西汉朝廷抛弃了以往的黄老之道,采取董仲舒的主张“废黜百家、独尊儒术”,化无为为有为,不仅是为了加强皇权,更是为了扭转盛世下的重重矛盾。同时,为了应对征伐四方所需的巨大开支,汉武帝启用桑弘羊,在经济方面推出了许多调控政策,处处针对富商大贾。

  一是增税与告缗,未成年人的算赋年龄下调到3岁、金额增加到23钱。更多的则是针对有钱人,比如“舟车税”,家里有轿子和船的,征收120钱,商人翻倍;货物税,按照价值的6%征收。商人若违反政策,则发配边疆一年、财产没收,举报人可以分得一半的收益,这就叫“告缗”。

  公元前117年,在杨可的主持下,西汉朝廷使者至各地贯彻“告缗“令,“中家以上大抵皆遇告,所没收的财物以亿计,奴婢以千万数,田大县数百顷,小县百余顷”,中等以上的商贾大批破产。从奴婢数量可以看出当时的贫富分化有多严重

  二是卖官鬻爵。汉武帝鼓励人们缴纳重金、贡献奴婢换取爵位,不同金额可以抵消相应的罪名、免除劳役兵役;

  三是实行盐铁官营专卖,朝廷设置盐官、铁官,负责盐铁的制作和销售,严禁民间私造,贩盐的商人则被课以重税;此外,酒类也实行专营制,称之为“榷酤”。

  四是均输平准制,也就是国家经商:均输官前往各地收购物资、易地出售,最后把中央所需货物运回长安;平准官在市场上随物价涨落贵卖贱买,获取利润。这两大措施有力地平抑了市场物价,抢占了商贩的利润。

  为了打击富豪、抑制土地兼并,汉武帝还多次将各地豪强迁徙到京师,将低价收来的耕地分给无家可归者。

  一方面,让西汉获得了可观的经济利益,为持续数十年的汉匈战争、开发西南、打通西域、东征朝鲜、外出巡游、兴修水利、救荒赈灾等浩大行动奠立了雄厚的物质基础;一度打击了豪强、抑制了土地兼并愈演愈烈的势头,延迟了阶级分化带来的潜在危机。

  但在另一方面,对商人的刻意打压,严重摧残了商业经济的发展,许多人甚至指责其“与民争利”,当时有人故意通过占卜求雨宣称“烹弘羊,天乃雨”,对主持上述经济政策的桑弘羊恨到咬牙切齿。

  汉武帝晚期也意识到了自己政策带来的副作用,他发布了《强大的西汉为啥会灭亡?与其说是政治毛病不如说是经济问题》,改变执政风格,发展生产、与民休息。后来霍光辅政期间,进一步采取轻徭薄赋的政策,极大恢复了汉武帝时期扩张政策造成的冲击。直到出身民间的汉宣帝即位后,下大力气整顿吏治、安定民生、恢复生产,创造了西汉综合国力最为巅峰的“孝宣之治” 。

  但是,封建社会的核心矛盾-k22土地兼并现象,并没有得到彻底解决。汉武帝时期,董仲舒曾提出过“限制名田”的设想,即对每个人占有的耕地数量设置上限,但未能实行。从汉武至汉宣帝阶段,朝廷只能通过调控打压过度兼并,无法在制度上加以解决。

  汉宣帝死后,元、成、哀、平四帝期间,西汉朝政日益腐化,以外戚集团为代表的权贵、富豪们“各从其欲,欲所无穷”,土地兼并严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,“国家空虚,用度不足。民流亡,去城郭,盗贼并起”,大批失去土地的农民或依附豪强地主,或沦为官私奴婢,过着“常衣牛马之衣,而食犬彘之食”的悲惨生活。

  为了自救,西汉统治者曾进行过尝试。汉哀帝时期,大司马师丹联合一些大臣,提出了限制名田、限养奴婢的提案。这一主张提出后,“田宅奴婢,价为减贱”,严重威胁了权贵们的利益,随之被无限期搁置。

  面对黑暗的局面,在西汉社会中占据重要地位的士大夫群体展开了自己独有的思索。儒生的政治理想是“圣君”治国,即“其德足以安乐民者,天予之”;深受阴阳、五德学说的影响,他们认为,政治教化须随时变 革,世上不存在万世一统之王朝,也没有历古不变之政制。

  在此基础上,他们提出了“变法”与“让贤”两大主张。所谓让贤,就是五德终始、天命转授,帝王不能适应时代的需求,就应该禅让。

  在这种思潮下,出身外戚、但却以苦修式儒生形象登上政治舞台的王莽,逐渐成了士大夫集团的希望所在。此人处处以儒士修养举止的标准来规范自己的行为,他“散舆马衣裘,振施宾客,家无所余”,其妻“衣不曳地,布蔽膝”,经常实行赈济孤独、扶助贫弱的善政,逐渐成为儒生群体心目中的理想“圣君”。

  在朝野压倒式的支持下,王莽以近乎不流血的方式轻松篡夺了西汉政权,其后,他如愿按照自己的理想实行全面改制,其内容大致是儒生集团政治诉求的实践,诸如限制名田与奴婢数量,与汉武帝时期盐铁、酒榷、算缗、均输类似的“六筦”、“五均 ”,根本目标是裁抑兼并、平均财富,这种理想,可谓崇高而伟大。

  可惜的是,当时的情况已积重难返,王莽的政策推行得又过于急躁、毫无章法,所用人员也大多不合格,这一改革很快迎来惨烈的失败。自此之后,变法、禅贤的理论彻底退出历史舞台,统治者只追求万世一统,打击土地兼并、平均财富只存在于幻想之中,历代封建王朝都逃不出其兴也勃焉、其亡也忽焉的循环,可谓历史的一大遗憾。